小树儿——

头发,头发,头发。

       自从出院以后,我的头发扑簌簌的脱落起来。光脚走在垫满海绵板的房间里,脚心一痒,一根头发盘踞在海绵垫子上。弯腰捡起来,发现腿上还沾着几根。有天我想问题正想得苦恼,头皮开始发痒,双手做苦思状埋进发际挠了挠,指缝间夹满了轻松掉落的长发。

      我真是一根头发都不想再看到......

      然而日子琐碎,比掉落的头发还琐碎。没有工作的日子,我想做什么做什么,就是不能规律性地挣到钱。我把能转动四肢的木工小人扭来扭曲,扭出个造型摆在电脑旁,一会儿它勾起胳膊替我挂起耳麦,一会儿做奔跑状仿佛充满活力。我把书扔到床上,看几页觉得腿脚不舒服,于是我跪在床边,把床沿做一个软和的桌面;最后我滚到了地上,脚搭在床沿边,酸楚地举着硬面书本。

      值得一提的是,一个在微博上认识的摄像师朋友策划了一个关于语言暴力的项目,打算对一些遭受过语言暴力的人们进行纪实创作,以产生某些影响——当然,他希望这些影响是好的、立竿见影的,图像也是立竿见影的直接方式。出于自己对这个话题的兴趣(更深的原因以后再说吧),我也在用各种能想到的办法去帮助他寻找愿意诉说的朋友。昨晚他给我看了一段和一个倾诉自己所遭受到的语言暴力的女孩的聊天记录,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

    这件事,比我从床上滚到地下看书和给木工小人拗造型,怎么看都有意义的多。

    

     早上四点四十的时候,我因为低血糖醒了,因为懒,先从地上的书包里掏了两块盐奶糖吃,然后自觉有点严重,下床在餐厅找到两块饼干,边吃边继续找,最后以一颗咸鸭蛋的收获告终。恢复的时候觉得有点难受,就躺到地下了(觉得换个环境感觉好一些......),拿起手机刷了刷知乎(我敢说在家的这段时间以来知友的每条更新我都没有错过......),渐渐眼睛有点干涩。渐渐快六点了,天变成了阴沉的蓝色,外面刮着大风,迷迷糊糊我想,如果永远是这种蓝色,这样的风,我愿意在里面待一辈子。这感觉太像流浪了,但是没有一部电视剧或者电影所描述的流浪,是这个样子的流浪,是这个样子阴沉的蓝色和微微狂野的风。如果那是个玻璃瓶子,我也愿意在里面裹着棉麻粗布吹一辈子蓝色的风。

       睡啦睡啦,流浪的牧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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